風笛聱奏起,現場的人們都併著呼吸,挺起胸膛,迎著教皇駕到。打頭陣的是一隊共有約十數人的風笛樂隊,他們踏著統一街步伐,一面大步行進,一面吹奏樂器,好像是擔當著教皇隊伍的領路者。
過了一會兒,我身旁站立著的修土全都躬下腰來,頭都快要低及膝蓋的高度了,長期這樣子的話再次抬起身子時會變得頭昏腦脹了。
就在我得意羊羊的時候,目下的陽光突然被一度黑影遮蓋,我微微仰起頭,只見一個披著寬闊銀色大衣的高貴女子駕馭著她壯健的坐騎高傲地昂首闊步,我額角冒起汗了,忽忽地低下頭,像人家那樣躬下腰。心臟的起跳速也迅速地上升,差點兒嚇壞自己了。
我畏縮的最大原因不是因為教皇的恃氣凌人,而是她在進入我眼簾的那瞬間,我以為自己看見了海寧修女。
「海寧修女的神情少了那份傲慢,多了一份哀傷與温柔。」
對,我對「她」,不論是海寧修女和教皇的認識都不深。可是,我卻堅信自己這一方面的天賦,這一魯莽的判斷。
與海寧修女相比,我現在的姿勢和表情簡直都是反面教材。那股不用說任何話便帶有震攝力的眼神,無法令人不感畏懼。我再次不知死話地撇向她,與我相比,她大方、從容不迫而毫無不敬之意。她的腰躬得自然、優美,蓋上嫩葉般的水晶小眼能夠賜予人溫暖,盡管是遠遠地看著也能感受得到。
我就那樣肆無忌憚地沉浸在邊片幸福與緊張的汪洋中了。
「咿呀呀呀呀-----!」
一把尖銳的、屬於女性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一個人類墜馬的聲音。因為在這個時問點產生這個景象實在太搭調,旁人都來不及反應,那人就被地球無情的引力給扯到剛硬的地面上去了。
新任教皇--莎麗‧雷伯特側身捲縮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此時,我後方開始泄漏人群的閒言聲。
(下回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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